桐山二中·高170班教室。
正午陽光灑在水泥操場上,反射出大片刺眼的白光。教室窗簾半拉,光線透過斑駁的玻璃,在課桌上投出明暗交錯的紋理。
講臺邊的舊書柜上,一臺收音機孤零零地躺著。拉長的天線被透明膠帶貼在黑板角落,廣播里正播放著一檔校園情感欄目。
男主播的嗓音略顯沙啞,像舊磁帶翻轉(zhuǎn)時的摩擦聲,柔和卻帶著顆粒感:
“……今天的話題是——如果有一天,我們可以把夢贈予他人,你最想把夢送給誰?又希望收到誰的夢呢?”
教室里沒有人出聲。
有人趴在臂彎中假寐,有人在草稿紙上隨意寫畫,耳機線悄悄探出袖口。但幾乎所有人,都靜靜地聽著。
熟悉的片頭曲響起,是周杰倫的《夜的第七章》。前奏剛奏幾秒,就被主播打斷,帶笑地說道:
“歡迎繼續(xù)收聽《空白信封》,我是主持人阿哲。你們的夢,今晚我替你們存檔?!?p> 靠窗的位置,韓靜安靜地坐著,手指拈著一支水性筆,在筆記本上勾勒著模糊的線條。
“把夢送給別人嗎……”她望著窗玻璃上映出的自己,一瞬間有些恍惚。
那是只有2001年冬天才會有的心情——
青澀而浪漫,夾著未說出口的溫柔期待。
身邊的同學,有人悄悄折起一張紙條,有人把廣播里的句子抄進日記。誰都沒說話,誰都好像在思索,那個“想把夢送給的人”。
“有位匿名聽眾寫道:‘我想把夢送給坐在我后排的男生。因為現(xiàn)實中,我不敢回頭看他?!?p> ……
他們早已忘了那節(jié)晚自習講了什么題,也忘了廣播最后讀了誰的信。
但那句話卻像磁帶中殘存的電流,被封存在記憶深處:
“如果夢可以贈送,是不是,我們也能把心事輕輕遞出去?”
那是2001年。收音機還用磁帶錄音,冬天的風從窗縫里鉆進來,玻璃顫抖,少年心也在顫。他們還不知道未來會通向哪里,卻已經(jīng)開始為彼此,悄悄藏起一段夢。
一段,愿意被人收下的夢。
桐林商廈·初見咖啡館。
初雪剛過,咖啡館的落地窗上蒙著一層霧氣。外頭街道仍濕潤,風在縫隙間穿行。
一張長木桌前圍坐著八人。杯口升騰著熱氣,交織成一圈圈模糊的光暈,映在每個人眼底。
這是一場沒有預設(shè)的話題,一次未經(jīng)安排的關(guān)于“夢”的對話。
王昭率先開口,聲音低柔,卻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:
“如果有一天,我們真的可以把夢送給別人……你們,會給嗎?”
喬伊攪動杯中的美式,目光落在杯底那圈深色旋渦:
“我會。但……不是送給活著的人?!?p> 眾人一怔。
她輕輕補了一句:“我想把夢送給那些無名的烈士。讓他們夢見現(xiàn)在的光亮,知道自己沒有被遺忘?!?p> 氣氛頓時沉了幾分。
陳樹咬著吸管笑了:“我當然會啊,我想把夢送給我媽?!?p> 他的語氣有點輕松,卻藏不住底色的認真:
“我從沒在她面前承認過自己不快樂。但如果她能夢見一個不再擰巴的我,她也許就不會再那么擔心。”
他停了一下,故作調(diào)侃地加了一句:
“當然,得夢見我考上青華。不然她連夢都會挑剔?!?p> 眾人笑了一下,又慢慢安靜下來。
馬星遙一直沉默,此刻終于低聲開口:
“不送?!?p> 他指腹摩挲著杯壁,聲音冷靜:
“夢太重了。我自己撐得住,不代表別人也撐得住。”
他望向桌面,像是怕看到誰的反應:
“我寧可自己熬,也不想讓誰替我疼?!?p> 王昭靜了一會兒,緩緩道:
“我想送一個夢,給小時候的自己。”
她眼里像藏著一點火光:
“那個總被標準框住的我,如果能夢見現(xiàn)在的樣子,也許就知道——慢一點、軟一點,也沒關(guān)系,也值得被喜歡?!?p> 劉小利舉杯,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:
“我送!送給所有不敢做夢的人?!?p> 他眼睛亮晶晶的,像要點燃這間房子:
“我夢見我和張芳上青華,和喬伊開公司,和馬星遙一起飛去火星——全都可以送!”
他眨了眨眼,笑得像陽光:
“雖然我不確定你們想不想收?!?p> 熱氣緩緩上升,窗外的雪悄然落下。
那一刻,沒有人笑出聲,也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。
他們都沉浸在那個問題里:
“你最想把夢,送給誰?”
有些夢,藏在磁帶聲里;
有些夢,被人默默收下;
還有一些夢——從未送出,但一直被記得。
張芳沉默了許久,指尖無聲地摩挲著杯沿。
終于,她低聲開口:
“我以前覺得,夢是浪費時間,是不切實際的幻想??涩F(xiàn)在……我想送一個夢,給我媽?!?p> 她輕輕收緊手里的杯把,聲音微微顫抖,卻堅定:
“她的人生,就像一張從未寫過情書的紙。太干凈,太寡淡,一生都在照顧別人,沒想過自己也可以被溫柔對待?!?p> 她頓了一下,眼神望向窗外初晴的街景,緩緩道:
“我希望有一次,她能夢見自己也被折疊進一封情書里——哪怕只是一瞬間的浪漫?!?p> 空氣靜了片刻。
喬磊低低笑了一聲,聲音粗啞卻溫和:“夢啊……我總覺得那是年輕人才配擁有的東西。”
他頓了頓,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說的懷念:
“但真要能送——我想把夢送給一個兄弟。那個和我一起下井,卻沒能上來的家伙?!?p> 他的聲音放得很輕,仿佛怕驚擾了什么沉睡的記憶:
“夢里,他娶了媳婦,喝了喜酒,穿的是干凈的衣服,不是帶著煤灰味的工裝。人笑著,不喘,也不咳。那樣,他就算走了,也像是過完了一生?!?p> 氣氛變得格外安靜。
胡靜一直沒有說話,此刻托著下巴,慢慢開口:
“我想把夢送給……未來的我?!?p> 她的聲音平緩,帶著一點夢囈般的溫柔:
“夢,就像一封沒寫完的信。如果那個‘未來的我’有一天能收到,也許她就會明白——現(xiàn)在的我,其實一直在偷偷地愛著她?!?p> 她笑了笑,低頭攪拌杯里的咖啡,像是怕自己那句“愛著她”太過矯情,卻又不愿收回。
空氣仿佛變成了一層透明的光,緩緩漂浮在長桌上方。
沒有人再說話。
但他們知道,有些夢,來不及說出口;有些夢,早已在時間中悄然寄出,只是沒人說破。
這個冬日午后,幾個人圍坐在一起,談?wù)撝切┪丛S諾、也未曾實現(xiàn)的溫柔。他們彼此不言,卻在沉默中,把心里最柔軟的那部分,悄悄交給了對方。
或許,那些夢,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送出去了。
窗外雪停了,斜陽斜斜灑進咖啡館,照亮桌面上的殘影與咖啡香。
有人站起身去續(xù)杯,有人翻開筆記重新回到今日的小組匯報。夢的對話,在不動聲色中悄然收尾。
像一頁被輕輕撕下、折進口袋的舊信紙——
沒有讀完,卻已經(jīng)被好好珍藏。
【桐林商廈·五樓·真冰場】
咖啡館散場后,胡靜沒有跟著眾人回去。她獨自繞過正清理樓道的保潔員,穿過已關(guān)燈的電梯間,一步步爬上通往五樓的旋轉(zhuǎn)樓梯。
此時冰場早已關(guān)門,四下寂靜,只余風穿梭在空曠之間,從旗桿與遮雨棚之間流過,簌簌作響,像是誰在用碎玻璃磨擦耳膜。
她站在護欄邊,風衣被風鼓起一角。廣告燈箱的幽藍光灑在冰面上,泛出一層淡淡的冷輝。鞋尖在冰沿輕輕一蹭,刮下一道白霜,碎得像她腦中一閃而過的某段往事。
她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,從風衣口袋里摸出一支泛黃的舊煙。
她其實不抽煙?;蛘哒f,只在情緒必須藏起來的時候,用煙霧把話熏進喉嚨深處。
打火機咔噠一響,火苗一跳,那根煙亮了起來,在空蕩的冰面上映出一粒顫動的火星。
剛才在咖啡館,王昭問:“如果可以把夢贈予他人——你們,會給嗎?”
這個問題從她耳邊飄過,卻在她心底盤旋不去。
她忽然想起了1999年夏天。
一個悶熱、渾濁、青春躁動卻異常純粹的夏天。
那年她參加高考。作文題目是——《假如記憶可以移植》。
她寫得很好,她一直這么相信。
她寫了一個女孩,把自己唯一一次被母親牽著過馬路的記憶,移植給一個患有記憶障礙的孩子。她寫得克制,不矯情,字句間帶著壓抑的溫柔與克制的疼痛。
可她語文只得了102分。
作文,沒有得高分。
老師評語寫著五個字:“你太感性了?!?p> 她從未爭辯。成績單發(fā)下來那晚,她在陽臺上一點點把它撕碎,拌進水里攪開。像把某種曾經(jīng)篤信的東西——徹底擱淺。
她沒有哭。
但她記得很清楚,在那晚的夢里,她把那段被貶低的記憶,送還給了另一個“她”——一個如果能被理解、被承認、可以繼續(xù)相信的她。
或許,那是她人生第一次“贈夢”。
她把夢,送給了那個執(zhí)拗、不知妥協(xié)的自己。
她吐出一口煙霧,緩緩坐到冰場邊那張塑料椅上。風掀起她發(fā)梢,耳邊像有人在念信。
她低聲自語,像是在對一個遙遠的影子說話:
“我想把一段記憶,移植給一個人……不是親人,也不是朋友,而是那個——如果沒考砸、如果被肯定、如果繼續(xù)相信自己的我?!?p> 她抬起頭,看著空蕩蕩的冰面,聲音很輕,卻直指心底:
“你還在嗎?還停留在那張作文紙最后寫下‘愿記憶,不被遺忘’的句點上嗎?”
風無聲掠過,吹動她指尖的火光。她將煙掐滅,用紙巾細致地包好煙蒂,鄭重地裝入隨身攜帶的小信封。
信封泛黃,封面上寫著一行字:
1999·記憶未寄出
她站起身,又坐回,輕輕拍掉風衣上的冰霜。手指摩挲信封,沒有打開,也沒有打算再修改。
她知道,有些夢,不需要別人來收。只要好好保存,它就不會是被遺棄的東西。
她低聲地,像念經(jīng),也像給記憶寫信,一字一句念出那篇被否定的作文開頭:
《假如記憶可以移植》
“我想把一個傍晚,移給你。
那是我六歲那年,站在斑馬線前。
馬路兩邊是人潮,天很悶,汽車像被捏住喉嚨一樣嗚嗚響著。
媽媽第一次牽我的手。
她的手干燥,帶著洗衣粉的味道,很用力地握著我。
她沒說話。
但在那一刻,我知道——我是‘被帶著走’的。
不是被推著、不是被喊著,是有人用全部的力量,在護著你往前走。”
“我想把這段記憶移植給一個神經(jīng)受損的孩子。
他也許記不住父親的臉,不知道冬天第一個夢的樣子,
但如果我把這個‘被人牽著’的瞬間給他,
他是不是就不會再那么驚慌?
是不是會知道,自己是可以被人帶著穿越人群的?”
“那不是剝奪,而是一種溫柔的創(chuàng)造。
是一場,記憶之間的交換?!?p> 她說完最后一個字,天色已暗,冰場上的光變得更加朦朧。她把信封收回風衣口袋,起身離開。
背影在燈光下被拉得很長。
那張信封還未寄出,但她知道,它從未被遺忘。
有些人一輩子都在尋找那種“確定感”——
而有些人,僅在某個微不足道的日子里,短暫擁有過它。
胡靜低聲讀著信紙,語氣輕得像風翻過一頁舊稿,指尖停在那行字上:
“如果能移植,我愿讓那段感受延長一點……再多一點?!?p> 這段記憶屬于她,但她知道,如果它對另一個人來說,是一塊救命的浮木,她寧愿交出去。
“記憶如果可以傳遞,就像在陌生人心里點一盞燈。
不說是誰送的,只希望那一刻,他覺得,不再那么孤單?!?p> 話音落下,四周依舊靜得出奇,只有風,從冰場旗桿間穿過,仿佛在耳邊吹響一串看不見的風鈴。
那是她20歲寫下的文字,是高考語文卷子上的最后一題——《假如記憶可以移植》。
那也是她第一次,用盡全力去書寫“溫柔”這件事。
她以為老師會懂;以為世界會聽見。
可如今,坐在這空曠的冰場邊,雪光投在她睫毛上,她才明白——那篇作文她從未真正忘記。
她曾試著把一段記憶,移植給另一個人。就像今天,大家在咖啡館里討論“夢能否贈予他人”。
只是那年她才二十歲,什么都不懂,卻已偷偷嘗試過了。
那時沒有人知道,也沒有人收下。
【夢的贈予·給未來的自己】
胡靜收起那頁寫著“1999·記憶未寄出”的舊稿紙,靜靜坐了一會兒。風還在吹,城市的輪廓在遠處燈影中逐漸模糊,像一張被水暈開的老照片。
剛才咖啡館里的那句話再次浮現(xiàn)腦海:
“如果有一天,我們可以把夢送給別人……”
她本以為自己只是聽聽,但此刻,在這片無人的冰面上,她才清晰地意識到——
她一直有一個夢,想要送出。
不是給過去的人,不是給那些來不及告別的朋友。
而是送給未來的自己。
那個也許會走散、會疲憊、會忘記初心的“她”。
她輕輕打開筆記本,翻到倒數(shù)第二頁。一頁仍留著鉛筆壓痕的紙上,她重新寫下標題:
《如果有一天,我們可以把夢送給別人》
——寫給未來的我
她緩緩落筆,字跡比當年的作文更穩(wěn)了,也更溫柔:
“未來的我,你還好嗎?
如果你正在某個深夜里開始懷疑夢的存在,
如果你站在生活與逃跑之間猶豫不前,
那我就把這個夢送給你。”
“夢里有一個女孩。她不聰明,不勇敢,但咬牙寫完了每一篇作文。
她知道這個世界不一定理解她寫的每一句話,但她還是寫了?!?p> “她的夢不大,不閃光,也不爭第一。
但她希望有人在疲憊時能躺進去一會兒。”
“你現(xiàn)在就躺進去吧,就當是我留給你的片刻溫柔?!?p> “如果你忘了自己是怎么開始的,
那就拿著這場夢,再走一步。
慢一點也沒關(guān)系?!?p> 寫完,她合上本子,紙頁輕輕一疊,像一只紙帆,漂向未來某個尚未抵達的港灣。
這不是作業(yè),也不是要交給誰評分的文章。
這只是她寫給自己的夢——一個“備用的自己”。
像生活里悄悄藏好的糖、一盞沒熄的燈、一封無人查收卻始終保留地址的信。
她封好紙頁,在背面寫下:
“夢編號:JH-26 /夢主:胡靜/接收人:以后那個需要它的你?!?p> 然后,她把它壓進包底最柔軟的那層內(nèi)襯。
站起身時,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。
不是放棄,而是終于明白——她不再等別人替她做夢了。
她會自己寫,一封一封,把夢寄給未來的自己。
贈夢,是將自己的一部分,抵押給時間。
有人會來贖回,有人永遠負債。
我們渴望被理解,卻又懼怕被看透;
我們想傳遞溫度,卻又擔心灼傷他人。
最終的答案,或許就藏在那晚冰場上的胡靜眼中:
真正的溫柔,是那些從未被寄出的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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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25年·喬伊·共鳴回響】
今天是6月7日。
曾經(jīng)屬于考試、汗水、耳塞與倒計時的那一天。
這不是Ω系統(tǒng)設(shè)定的節(jié)點,也不是某個數(shù)據(jù)記錄的重要坐標。
但我堅持,要把這一章,單獨寫下來。
不是寫給我自己。
是寫給曾經(jīng)為了高考、為了夢想、為了任何一個努力過的你。
我記得二十年前的那天,窗外的槐樹開得正盛。廣播循環(huán)播著《流星雨》,熱浪混著粉筆灰在教室走廊打旋。我們穿著紅綠拼接的校服,把寫滿公式的草稿紙一張張塞進抽屜,卻在心里悄悄塞了一句話:
“我能不能,靠這個分數(shù),去到我想要的人生?”
那年,170班有六個人,在命運之外偷偷組建了一個小隊。
不是為了解題,而是為了尋找“為什么世界會出錯”的真相。
我們說過,那些共鳴的時刻,那些穿越情緒的對頻瞬間——
就像一次次“自我考試”。
但今天,我只想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:
——曾經(jīng)的那個愿望,你實現(xiàn)了嗎?
不是別人的期待,不是分數(shù)線的門檻,不是家長會議上被貼上墻的志愿表。
而是那個只有你自己知道、在夜里偷偷咬著牙想過的未來:
你有沒有成為那個你想成為的人?
也許你曾想當畫家,結(jié)果成了會計;
也許你想逃離小城,卻留在原地照顧母親;
也許你夢想穿上實驗服,最后卻穿上外賣服……
沒關(guān)系。
Ω教會了我們一件事:
真正決定命運走向的,從來不是一次考試,而是你在無數(shù)次“系統(tǒng)崩潰”時有沒有撐住。
你有沒有在被質(zhì)疑時堅持一點點自信,
有沒有在一地雞毛中,還保留一塊干凈的“自我劇本”。
你有沒有,把那顆叫“愿望”的種子,哪怕藏在夾縫中,也沒有徹底丟掉。
今天是6月7日。
有人坐進考場,有人坐進會議室,有人早已不記得這個日子。
但如果你剛好翻到這頁,我想請你暫停三十秒,安靜地寫下一句話:
“我曾經(jīng)的愿望是__________。我現(xiàn)在__________?!?p> 就寫給自己,不交卷,不評分,不需要答案。
你只需要誠實,像喬伊當年坐在課桌前那樣誠實。
如果你愿意,你可以寫下那句對我們所有Ω戰(zhàn)隊成員都適用的總結(jié)——
“我沒去到當初以為的遠方,
但我依然在這條時間線里,活得很真實?!?p> ——共鳴永不設(shè)限。
——愿望也不設(shè)限。
——高考只是節(jié)點,不是宇宙終點。
你我都是,自己人生的“引界者”。
——喬伊· 2025年6月7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