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單于,大秦之強盛,非我部能敵,若是貿(mào)然進攻,必敗無疑,其怒火會焚毀整個草原?!?p> 左賢王努爾赤說道,的確,句句有理,好似忠言。
“這一仗,我非打不可。”
伊稚斜說道,這樣一看,好像他才是不通事理,一意孤行的暴君。
“那你就自己去打,我和我的軍隊不會出手?!?p> 努爾赤毫不畏懼,開口說道,在他眼中,這什么單于伊稚斜,完全就是笑話,根本沒有一點威懾。
之所以如此說,這般有底氣,是因為整個匈奴國有百分之八十的軍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,實打?qū)嵉能娭械谝蝗恕?p> 而這所謂的單于,理所應當?shù)木统闪擞忻麩o實,他的命令,愿意聽就聽,不愿意聽完全可以當成耳旁風,說是一傀儡毫不為過。
“二叔,那是整個匈奴的軍隊,不是你的私軍。”
伊稚斜說道,咬牙切齒,眼中閃爍的是仇恨的光芒,
“我于匈奴本就毫無私心,一切皆是為了部落?!?p> 說完后,努爾赤只是微微行了一禮,轉(zhuǎn)身就走,一點也不顧及上邊的才是匈奴最高頭領(lǐng)。
看著他一步步走遠的身影,單于伊稚斜眼睛里的恨意與殺機幾乎要凝成實質(zhì),異常秀氣的臉上的戾氣難以遮掩。
“我一定要殺了你。”
他牙齒咬的咯吱響,寒聲厲氣,呢喃道,殺意彌漫整個草原。
再說咸陽城。
丞相府是城中標志性的建筑,可以說,除了皇宮,無誰家可比,百官之首,一人之下,有此殊榮。
“洛一,這次行動,絕不能有任何意外?!?p> 李斯說道,不知道又在謀劃什么,他身后,一人正低頭而立,身材高大魁梧,氣勢駭人,想必就是他口中的洛一。
“丞相放心?!?p> 洛一說道,少言寡語,就這四個字,說著,抬起了頭,臉上的鬼臉面具格外顯眼。
“去準備吧?!?p> 對此,李斯也不奇怪,淡淡的點頭,放心的說道。
大廳里,就剩下李斯一人。
“出來吧?!?p> 他又說道,在空蕩蕩的大廳里,好像是跟空氣說話。
“丞相?!?p> 話說完,原本空無一人的暗處,憑空有一人浮現(xiàn),仿佛是破碎虛空而來,其實不過是障眼法而已。
那人說話,身材矮小,八字胡特別顯眼,生的一副奸詐模樣,看著就不是好人,尤其是正笑著的時候。
“你也帶著你的人,一同去晉州,這次行動,絕對不能有任何紕漏?!?p> 李斯看他說道,眼神中透著厭煩,對此人,十分不屑,若不是沒有辦法,根本就不會同這般人打交道。
他,有屬于自己的傲氣,大秦國丞相的傲氣。
“李一,必須死?!?p> 接著開口,原來,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李一,為了殺李一。
李斯的確是手段通天,始皇帝同李一在偏殿中的密談他都能知曉。
也不知是為何,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,本沒有什么深仇大恨,卻一次次的不死不休。
“丞相,這……不太好吧?”
那人聽完,為難的說道。
“戴文心,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?”
對此,李斯直接皺眉,威脅說道,毫不客氣,與方才對洛一的態(tài)度,明顯不同。
“您別誤會,我也有我的難處?!?p> 那人,戴文心也不氣惱,解釋說道。
“哼,有何難處?”
李斯冷哼,對他的這般說辭,顯然不信。
“你要的不就是錢嗎?我給你便是,只要能要了李一的命,多少都行?!?p> 他接著道,也是下了血本。
“這個小人自然放心?!?p> 戴文心賠笑說道,不敢得罪。
“問題是丞相已經(jīng)把這任務給了洛大人,我若是再插手,怕他不高興。”
戴文心接著道,對洛一,頗為忌憚。
“放心去做,一切有我。”
李斯沉思了一會,開口說道,這個問題,很挺棘手。
得到這句話,戴文心就不再多說,應承了幾句好話,轉(zhuǎn)身離去,眨眼就又消失不見。
“李一?!?p> 這次是真的就剩下李斯一人,他嘴角露出殘忍的笑,呢喃說道,于其大秦國丞相的身份不太符合。
“老大,那李斯把我們放狗一樣使喚,真是讓人惱火?!?p> 戴文心走著,即便是大白天,也是挑陰暗無光之處。
他身旁,有一人正點頭哈腰,開口說道。
“你懂個屁?!?p> 戴文心聽后,直接怒罵,在李斯面前他是孫子,現(xiàn)在卻成了爺。
“誰有錢我們給誰辦事,當?shù)木褪且说墓??!?p> 他接著說道,對此,還挺驕傲。
“不過……”
接著,他冷笑,眼睛里露出殘忍與嗜血,舌頭舔了舔嘴唇,又道:
“等他用不起我們的時候,就會知道,我們這群狗,是瘋狗,只認錢,不認人?!?p> 另一邊,李一已經(jīng)跟趙雨歇來到了中書府,趙高家中。
到地方之后,趙雨歇就徑直離開,接下來,是他和趙高的劇場。
“趙中書,我要的人在哪里?”
李一也不多說,直奔主題,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,那人在他心中的位置,已經(jīng)非比尋常。
“不急,先坐下喝口水,咱們慢慢說?!?p> 趙高微微一笑開口,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絲,好像死人一般。
“別跟我……”
李一可不同意,他現(xiàn)在可沒心情喝茶聊天。
“進來坐下。”
還沒等他說完,趙高就搶先說道,聲音不大,但卻好像有一種特殊的魔力,讓人不自覺的心平氣和,心中的怒火淡了幾分。
“你放心,她沒事?!?p> 接下來的這句話,徹底將李一的顧慮打消,跟他進屋,席地而坐下。
“明日去晉州,可否一切準備妥當?”
坐下之后,趙高伸手命人送來一碗水,喝了一口,寡淡無味,卻是最能止渴就,跟他說的話一樣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李一問道,有些吃驚。
要是讓他知曉,不僅是趙高,李斯都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,不知道會有什么感想。
好像身為當事人的他,是最后一個知道的,這辦的叫什么事。
對此,趙高只是微微一笑,也不解釋,就等著他的回答。
“有什么好準備的,兩個膀子扛個頭,干就完了。”
李一撇了撇嘴,不再多問,開口道。
“我勸你,還是多準備準備,畢竟,路途兇險?!?p> 趙高說道,后邊四個字特地強調(diào)了一下。
但對此,李一根本沒有察覺,滿不在乎,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。
“還是說說趙卿靈的事吧?!?p> 他轉(zhuǎn)移話題,接著開口,既然如此,趙高也不再多說。
“她在哪?”
“我不知道?!?p> 趙高的回答,讓李一咬牙切齒,恨不得給他一拳,你他么的是不是在玩老子?
“她什么時候回來?”
強忍著怒氣,李一再次開口,問道,希望可以得到滿意的答案。
但是,注定是失望,趙高的回答,差點沒把他氣出一口血。
“你問我,我問誰去啊?!?p> 怎么著?你還委屈上了?
既然一問三不知,那你怎么就那么確定,趙卿靈沒事?你是神仙?。科敢凰??還是昨天晚上夢到的?
“你知不知她是什么身份?”
趙高好像是察覺了李一的怒火,緊接著又說了一句。
“她什么身份?趙卿靈啊,還能有什么身份?”
李一反問,口中沒好氣,現(xiàn)在還沒動手,就已經(jīng)很給他面子了。
“你就沒有想過,當初她為什么要殺你?”
趙高的這句話,讓李一不得不思考一下,要不是他說,自己還真沒意識到。
對啊,當初,她為什么要殺自己?難道不是因為我的帥氣?
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他由衷的感嘆。
“我還知道,趙卿靈是舊趙國公主,現(xiàn)反秦之人?!?p> “他不是你干女兒嗎?”
李一說道,這句話,什么話都能弄偏,現(xiàn)在的重點反秦之人好不好,什么干女兒不干女兒的。
“閉嘴吧你?!?p> 聽到這話,即便是趙高也忍不住開口,說的什么混賬話。
“你說趙卿靈是趙國公主?”
李一又確定了一遍。
等到肯定的回答之后,心里不免有些激動,飄飄然,沒想到啊,自己竟然撿了個公主當徒弟,這是什么運氣?
要是以后再發(fā)生點什么,直接升級成電影主角有沒有?
“那你難不成是趙國君主?”
然后,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,傻不拉嘰的開口問道。
“不對?!?p> 李一又道,感覺是自己說錯了話,
“你應該是太監(jiān)才對?!?p> 還真是說話不經(jīng)過大腦,這話怎么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?
“滾。”
“快滾。”
對此,趙高真的不能忍,破口大罵,直指著門口,就要趕人。
也不能怪人家,說的這是人話嗎?有句老話說的好,罵人不揭短,這家伙,專往人痛處上戳。
“趙中書,你別激動,我就是隨便問……”
“我讓你滾。”
李一現(xiàn)在改口,已經(jīng)是為時已晚,趙高心意已決,根本不會通融。
“你聽我說,你確定跟趙卿靈沒關(guān)系?”
都這個時候了,他還說這種話,真是一點心都不長啊,不趕你趕誰?
一邊吵吵著,任憑他如何掙扎,還是不能擺脫被掃地出門的命運,看著眼前無情關(guān)上的大門,李一還是想不通,自己到底那說錯了?都是事實好不好?